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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男上加男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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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吸/毒偷东西的人被抓了怎么可能两天就能回来。她和母亲不久前才说了,会关好多年的。不然子坤叔母亲怎么会不舍得子坤叔叔去戒毒。

祖母见哄不好我,便不理我了。跟祖父说话去。

“你说是谁这么多嘴多舌?眼红我们家又要添丁自己也生去啊!去跟人告密,多可恶!”

“哎,也说不得别人。阿时这几天每晚都回来住,村上村下的都看到了,是谁不好说。”

“我就说让阿时别回来住别回来住吧,谁说的不怕不怕的?都捱到这一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唉,这一遭迟早要挨,睡吧睡吧。”

“哪有男人去结扎的?要是能等到阿玲生了,让她去不是很好吗!”

“哎哟,快睡,事情都发生了你吵什么吵。”

祖母终于噤了声,关了灯睡觉。

母亲肚子里孕育着的生命就像田里种下的种子,时间到了,自然要破土而出,他不会因为我的悲伤而另择时机。

2001年农历六月初一,夏至,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这大概也是母亲一生都难忘的一天。那一天,她最小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预示着她圆满甚至超额完成了她此生最重要的任务。

我想,如果生产是一项事业的话,那我母亲无疑是非常成功的。她花了整整10年时间,完成了这项“伟大”的举措。

在这10年里,她每生下一个孩子,刚刚休养好后就又开始下一轮怀孕生子,生产效率之高都快赶上村里的母猪了。

在很多人眼里,我们老许家不愁后继无人了,我们家彻底结束了祖父家一代单传的基因。

哦,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我家从我祖父开始往上四代全部是一代单传,也就是每一代家里都只有一个男丁。

这在那个讲究子孙满堂、多子多福的年代是要被世人耻笑的。

而在我祖母生下我父亲之前,在新中国建立之初的十来年,远在偏僻农村的人们的思想还未发生根本的转变,我的祖辈父辈们也还总是被左邻右舍取笑。

这在如今的我们看来,着实可笑。可在那个年代,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着,就连被轻蔑的人都觉得应当如此,自己理应承受。

又得贵孙的喜悦似乎能将失去儿子的痛苦减淡几分。祖父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人也精神了。他又开始偶尔给我一毛钱,让我去小卖部买糖果吃。

母亲每次发现都会阻止他,她跟祖父说这样会把我惯坏的。祖父却“率劝不改”,再给我零花钱时还不忘嘱咐我“这次小心点,别被你妈发现了”。我却还是让母亲发现了。

母亲觉得她劝不听祖父,便把这些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也批评祖父,说他不该给我零花钱,让我养成了喜欢要钱的习惯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祖父依然“死性不改”。

母亲进而把目标转向了我,她让我别跟祖父要零花钱。我说我没要,都是祖父自己给的。

母亲又说,祖父给你也不能接。而我算是阳奉阴违,因为我脆弱的坚持总会在祖父的坚持下节节败退。

幸好母亲要坐月子,不经常出来,所以我挨骂的次数不算多,就是跟祖父被母亲抱怨的次数一样多而已。

那段日子大概是我很开心很快乐的时候。虽然时不时被父亲母亲批评,却总有祖父的偏爱。一两颗糖果就能治愈我挨骂的心情。

父亲母亲越是骂的凶,祖父给零花钱就越快。所以常见的现象就是,我刚因为用了祖父的钱而被母亲批评,转头就又接到祖父给的零花钱,他让我别难过,有糖果吃。

母亲简直要气坏了,但是她又不能因此而不批评我。所以就恶性循环着,除非祖父有时候没散钱了。

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母亲月子都没坐完,我们就搬家了。

说起我家借房史,也是一段又长又曲折的故事。这里,“长”指的不是时间,而是情节多;曲折指的也不是过程坎坷,而是次数多。

我父亲母亲住的是上堂屋左侧的房间,需从大厅门口进出,而上堂屋的大厅实际上是家族的祠堂,家族平常的祭拜和家族成员的白事均在大厅举行。母亲坐月子那段时间刚好是子明堂叔家的奶奶过世。

就在小小的上堂屋里,一边是老人过世的白事,一边是添新丁的喜事,诸多不便和忌讳便显现了出来。

家里开始想办法让母亲搬出去。

一开始,大家想着的是再借上次借过的那户房子。但是那户房子已经破落了许多,周围的人家也差不多搬完了。他们在村子新开发的地方新建了房子,那边的环境已大不如前,除非不得已,不然不合适。

这时,祖父的一个朋友说他家的旧房子好,要主动借给我们。

那个房子,母亲知道。房子确实不错,还很新,但是周围几条巷子的人家全都搬空了。其冷清程度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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