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男上加男12（2 / 2）

交代几句。”

大姑妈走了，母亲也去收拾东西了，我带着维庭围在她左右。

母亲突然俯下身抱着维庭默默流泪。我伸手给她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止不住似的。维庭也学着我的样子，试着给她擦眼泪。

母亲刻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整个人在止不住的颤抖。就在我觉得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她突然说，“不用担心，妈妈好着呢。”

她说完却开始啜泣起来。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是如何到家的了。我们回家的速度之快，让我完全记不起路上的事情。但也许是赶路所花费的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发生其他的什么。

但是我记得我们到家之后的事情。那跟我想象中的天差地别。

那天之前，我总觉得，我们回来的那天，大家一定都在等着我们，祖父祖母还有姐姐他们会站在门口的巷子里迎我们。他们也许会先抱过弟弟，再摸摸我的头，也许会先接过母亲手里的行李，然后摸摸弟弟的头，牵着弟弟往里走，然后回头叫上我……

无论哪样，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我们搭三摩车①回到村里的小卖部那儿，站在巷子头②，看到那条长长的、以祖父家为中间转折点③的巷子里空寥寥、孤寂寂的。

我记忆中的它总是热闹的，有时候想偷偷摸摸干点坏事，却总在一出门就能碰到巷子里的叔伯婶姆们。

而此时走进里面，只有风吹动巷子里的杨桃树的树叶的飒飒声和树上一阵接一阵的蝉鸣。